一片树叶的正反面一一定文书法的感觉与思考
文/李光映 作者:国家文化部中国文化传媒集团《文化月刊》贵州新闻中心主任、贵州大学出版社《情结——地缘历史脉络下的文化窥闾》(上、下、续集)作者、《且兰春秋》执行副主编、自由文化撰稿人 书法一方面不断以笔墨求彰来表达自己对世界的发现与认知(来路),另一方面作为生命个体又希望能有一个理念的场所来安置自己的内心与灵魂(去处)这一来一往两个方面恰好形成了独特的审美繁复交响或者镜像,也让我们想到古人对书法艺术的感叹“飘若浮云,矫若惊龙”。各种来路的声色显示了世界如此不同以及个体体验的差异。但是,问题恰恰是这种体验的差异性、日常经验以及书法在当下时代已经变得空前贫乏。是的,这是一个经验贫乏的时代,这种经验贫乏不仅指向了个体的日常经验,而且指涉书法的历史累积成的“修养已成,神气清健,无一点尘俗”。造型、质感、肌理、笔墨、架构以及媒介所形成的权势经验以及对日常经验、写过经验构成了双重遮蔽,甚至遮蔽程度是空前的。这可能是匹夫对定文老友书法作品的一孔之见吧! 时间的砧板敲打,岁月如刀。 “一卧沧江惊岁晚”,杜甫如是说。面对日常的我、精神的我和往昔的我,对定文如果只是挽歌式的回忆不免会使得他的书法作品沾满愁绪,从而重新蹈入浪漫主义泪水涟涟、伤痕累累的老旧套子中。解决这个危险的一个途径,就是对他的作品应该具有预叙未来的能力,这是深层的自我审视与辩难。是的,定文书法让我应该具有重新认识他磨练的能力,以及从“日历上撕下的骨灰”的勇气。 书法是完成一场场的“精神事件”。由此,书法就是自我和对旁人的“唤醒”,这甚至构成隐喻意义上“国粹”的基点。但是,就定文这一时代的书法人更愿意充当一个观光客,充当闹哄哄的采风团的一员,欣欣然地参观各种书法流派特点,而已经有的书法功底的则迈进一个属于自己的领域。但他们并不是用笔记录,而是更乐于让心和脑来完成这一历程,而于此境遇下定文还能安心写书法且有所为者,则是具备了特殊感觉和领悟的人。定文书法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艺术的商业化在所难免,作品在商业的痕迹中力求有自己的个性,不管是篆书、草书、隶书、行书、还是卷式作品和轴式作品,都离不开内容和形式以及商业的需要,他都努力无论从一个静观默想的书法还是恣意张狂的书法作品中寻找自我,如何在别的人已经趟过的河水里再次发现隐秘不宣的垫基石?更多的情况则是,你总会发现定文书法并非是在发现和创造一种事物或者情感、经验,而往往是